茨威格经典语录_茨威格名言句子
日期:2015年09月21日 分类:经典语录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
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
这和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热情集聚起来。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
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
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你是我的一切,而别人只不过是从我生命边上轻轻擦过的路人。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的心紧张得像根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我的心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动;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的绷紧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得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事了。
同情有点像吗啡,它起初对于痛苦确是最有效的解救和治疗的灵药,但如果不知道使用的分量和停止界限,它就会变成最可怕的毒物。
我不埋怨你,我爱你,爱的就是这个你:感情炽烈,生性健忘,一见倾心,爱不忠诚。
从这秒钟起,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许多女人对你这个宠惯了的人常常说这句话。但是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盲目地、忘我地爱过你。我对你永远忠贞不渝,因为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如此希望渺茫、曲意逢迎、卑躬屈节、低声下气、热情奔放,它与成年妇女那种欲火中烧的、本能的挑逗性的爱情并不一样。
将无法实现之事付诸实现正是非凡毅力的真正的标志
你没有认出我来,那时候没有,永远,你永远也没有认出我来。亲爱的,我怎么来向你描述那一瞬间的失望呢——当时我是第一次遭受到没有被你认出来的命运啊,这种命运贯穿在我的一生中,并且还带着它离开人世;没有被你认出来,一直还没有被你认出来。
除了你再也没有一个我可以爱的人了。但是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你从来也没有认出过我,你从我身边走过,就像从一条河边走过,你踩在我的身上,就像踩在了一块石头上面,你总是走啊,走啊,不停地向前走着,却叫我在等待中逝去了一生。
同情是把两面有刃的利刀,不会使用的人最好别动手。
勇敢是处于逆境时的光芒。
因为你喜欢的只是轻松自在,嬉戏玩耍,怡然自得,你深怕干预别人的命运。你喜欢对所有的女人,像蜜蜂采花似的对世界滥施爱情,而不愿作出任何牺牲。
女人拒绝异性的追求,是先天性的特权,即使拒绝了一个最热烈爱情,也不会被认为残酷,但是,如果命运女神乱了安排,让女人打破了羞怯的本性,不顾一切地向一个并无把握的异性献出她的热爱,而对方表示着冷淡和拒绝时,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男人拒绝女人的追求,等于损伤她的最高贵的自尊。
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命运——这世上的另一位神,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
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觉察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委身屈从,热情奔放,这和一个成年妇女的那种欲火炽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餍的爱情完全不同。
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热情集聚起来,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动中早已滥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亲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尽。他们经常听人谈论爱情,在小说里常常读到爱情,他们知道,爱情乃是人们共同的命运。他们玩弄爱情,就像摆弄一个玩具,他们夸耀自己恋爱的经历,就象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烟而洋洋得意。
宁可受苦而保持清醒,宁可忍受痛苦而思维,也胜似不进行思维。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爱你,与你无关。
一个民族,千百万人里面才出一个天才;人世间数百万个闲暇的小时流逝过去,方始出现一个真正的历史性时刻,人类星光璀璨的时辰。
一个女人,即使她心里火烧火辣的,想委身于人,但是她们通常总要否认自己有这种打算,还要装出一副惊恐万状或者怒不可遏的样子,非等男人再三恳求,说一通弥天大谎,赌咒发誓和作出种种许诺,这才愿意平息下来。
出于喜爱世界而疏远世界,出于对真实的热情而显得不真实。
假如我现在对你说,亲爱的,我对你委身的时候还是个处女,那么我求求你,不要误解我!我不埋怨你,你并没有引诱我,欺骗我,勾引我——是我,是我自己硬凑到你跟前、投入你的怀抱、栽进自己的命运中去的。我永远,永远不会埋怨你,不,我只有永远感谢你,因为对我说来那一夜是至极的欢乐、闪光的喜悦、飘飘欲仙的幸福。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察觉的爱情! 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
命运即使对它最喜爱的宠儿也不是永远慷慨无度的。
我只有你,你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而我却始终爱着你。
每个人在对方面前都在演戏,可是谁也没有欺骗谁。
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 才能把全部的热情集聚起来。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 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 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牺牲,因为大家通常称之为名誉、耻辱的东西,对我来说全是空的:你不爱我,而我的身子又只属于你一个人,既然这样,那么我的身子不管做出什么事来,我也觉得是无所谓的了。
历史好比人生,抱憾的心情无法使业已失去的一瞬重返,绝无仅有的一小时,所贻误的,千载难以赎回。
我素来感兴趣的就是各种有偏执狂的人,即囿于某种单一的思想不能自拔的人,因为一个人用来局限自己的范围愈狭小,他在一定意义上就愈接近于无限。
在我的心灵还没有清醒地理解这危险之时,我的身体已经拒绝了这猝然的拥抱。我们的本能总比我们清醒的思想更加明白事理。
我等着,等着,等着你,就象等待我的命运。
一个平庸之辈能抓住机缘使自己平步青云,这是很难得的。因为伟大的事业降临到渺小人物的身上,仅仅是短暂的瞬间。谁错过了这一瞬间,它决不会再恩赐第二遍。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了,而你对我却一无所知。此刻你什么也不知道,正在嬉戏取闹,或者正在寻欢作乐,跟人家嬉笑调情。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只有我始终爱着的你。
人变老其实并不意味别的,只意味着不再对往事感到害怕 。
我要让你知道我整个的一生一直是属于你的,而你对我的一生却始终一无所知。
命运之神喜欢热闹,有时还喜欢嘲弄人,它每每令人可恼地给伤心惨目的悲剧掺进一点滑稽的成分!
只想到开始,也要想到发展,而尤其是不能不想到结局。
每一个思想家,一待时机成熟,他的主要思想便不可避免地要寻找出口,其势就像扎刺寻找从化脓的手指上流出去;婴儿从母亲的子宫里寻求分娩;膨胀的果子寻求脱壳而出一样不可阻挡。
于是他们两个又面对面地坐着,相顾无言,只有他们的眼睛在彼此亲吻。
只有那些无法估量,把握不住的东西才吓唬住我们。相反,一切有限的东西,一切确定的东西刺激人们去试验,变成衡量我们力量的尺度。
同情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同情恰好有两种。一种同情怯懦感伤,实际上只是心灵的焦灼,看到别人的不幸,急于尽快脱身出来,以免受到感动,陷入难堪的境地,这种同情根本不是对别人的痛苦抱有同感,而只是本能地予以抗拒,免得它触及自己的心灵。另一种同情才算得上真正的同情,它毫无感伤的色彩,但富有积极的精神,这种同情对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十分清楚,它下定决心耐心地和别人一起经历一切磨难,直到力量耗尽,甚至力竭也不歇息。只有下决心走到底,直到最终的痛苦的结局,只有怀着巨大的耐心,才能帮助别人。只有决心作出自我牺牲,只有这样,才能助人!
一旦一个人只依靠自己孤独地生活,那么这种习惯于懒散的公共生活将失去任何支撑,如果微不足道然而必不可少的感觉没有了熟悉的养料,所有感官将会起来造反,而独处将会骤然变成神经质的自我敌视,会没完没了地感觉时间压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了自己习惯的使命,流淌的时间也失去了任何意义。
上世纪最最聪明的人尼采曾经写上了这句可怕的话:最好不要做身患不治之症者的医生。在尼采交给我们解析的那些前后矛盾、内容危险的句子里面,这差不多是最最错误的一名话了。实际上正好反其道而行之才对啊。我要说,要做医生,恰好要做身患不治者的医生,甚至要进一步;一个医生如果一开头就接受了“无法治愈”这个概念,他就抛弃了自己的使命,临战之前已经缴械投降。
思想虽然没有实体的,也要有个支点,一失去支点它就开始乱滚,一团糟地围着自己转;思想也忍受不了这种空虚。
【我们的道路常常偏离我们的愿望,而且非常的莫名其妙和没有道理,但他最终还是会把我们引向我们自己看不见的目标。】
一个人的行为如果违背众人循规蹈矩的设想,他就会害怕众人……一切不符合人们狭隘的、所谓正常的思路的行为始而使人好奇,继而使人产生恶意……
每一种新的认识都可以使年轻人精神振奋,只要一旦受到某种感情的鼓舞,他就可以从中取之不尽,这正是青春的意义。
不傲慢地不屑一顾,不放肆地掉头而去,而要设法去注视,去认识。然后对不该归我们的,就胸有成竹地拒绝;而我们不可缺少的,就胸有成竹地拿来。
你从来也没有认出过我,你从我身边走过,就像从一条河边走过,你踩在我身上,就像踩在了一块石头上面,你总是走啊走啊,不停地向前走着,却叫我在等待中逝去了一生
不,不要去爱那些身体健康,充满自信、性情高傲、心情愉快、高高兴兴的人——他们不需要别人的爱!他们把别人的爱只当作别人向他们表示的敬意,别人应该向他们尽的本分,他们接受别人的爱,神情倨傲,无动于衷。别人倾心相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就像头上带的一件首饰,套在胳膊上的一个手镯,而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幸福。只有那些收到命运亏待的人,只有那些内心慌乱、遭人轻视、丧失信心、相貌丑陋、备受屈辱的人才能真增通过爱情得到帮助。谁要是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他们,也就补偿了人生从他们哪儿夺去的东西。只有他们懂得爱,懂得为人所爱,想人家恋爱时应该有的那种样子:满心感激,态度谦卑。
有了这无穷无尽的调剂,我沉寂的囚室每天都变得生气盎然。恰好因为我练习下棋,极有规律,使我原来已经受到剧烈震动的思维能力,又重新恢复正常。我觉得我的脑子又重新振奋起来,通过经常不断的思维训练,甚至比以前更灵活,更机敏。
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了。
一个人虽然在同不可战胜的厄运的搏斗中毁灭了自己,但他的心灵却因此变得无比高尚。所有这些在一切时代都是最伟大的悲剧。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想叫你了,我去了,你连我的名字、我的面容都不知道。我死得很轻松,因为你在远处是不会感觉到的。倘若我的死会使你感到痛苦,那我就不会死了。
人们历来只把在战争中无视一般的战争规律,在特定的瞬间不沿用屡试不爽的方法,而使出临期想到的绝招的人视为军事天才。
我们作出的决定在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对自己的身分和环境的适应,这种依赖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们愿意承认的地步。我们思维活动的颇为可观的一部分只不过是自动地继续操纵早已接受的印象和影响。特别是,谁要是从小在纪律严格的军事训练中受到教育,就会像屈服于一种不可阻挡的压力似的,屈从于一种服从命令的精神病。每一道军事命令对他都拥有一种在逻辑上完全不可理解的、使人意志瓦解的威力。身上穿着军装,就像精神病患者穿了强制衣服,即使他明明知道接受的任务毫无意义,他也会像个梦游者似的毫不反抗,几乎不知不觉地照章执行。
她发疯似的回忆着,用幽灵一般的探照灯去搜索近几年的生活,她发现自己从未探究过他真正的本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是一个严厉的人,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她从这种必须严肃对待的生活恐惧中醒来,怀着一种迟来的负罪感,不得不承认自己了解到的仅仅是他流于表面的社会形象,却未曾了解到他内在的本质,而只有从他的本质中,她才可以探究出他在这种悲剧性的时刻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没有一个艺术家平日一天二十四小时始终是艺术家的,艺术家创造的重要一切,恒久的一切,总是只在罕有的充满灵性感的时刻完成的。
一个人命中的最大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时发现了自己人生科学研究的使命。
世上的人大多数幻想能力十分迟钝,不论什么事情,若不直接牵涉到自己,若不象尖刺般狼狠地扎迸头脑里,他们决不会昂奋激动的,可是,一旦有点什么,哪怕十分微不足道,只要是明摆在眼前,直截了当地触动感觉,便立刻会使他们大动感情,往往超出应有的限度。
我干了多少傻事啊!我亲吻你的手摸过的门把,我偷了一个你进门之前扔掉的雪茄烟头,这个烟头我视若圣物,因为你嘴唇接触过它。晚上我百次地借故跑下楼去,到胡同里去看看你哪间屋里还亮着灯光,用这样的办法来感觉你那看不见的存在,在想象中亲近你。
我要把我整个的一生都向你倾诉,我这一生实在说起来是我认识你的那一天才开始的。在这以前,我的生活只是阴惨惨、乱糟糟的一团,我再也不会想起它来,它就象是一个地窖,堆满了尘封霉湿的人和物,上面还结着蛛网。
我的心紧张得象根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直到今天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并不害臊。我的心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动;可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象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绷紧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为你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上百个这样细小的令人心悸的回忆,几乎没有清醒地感受到的、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像穿过决了口的水闸,汹涌奔腾地冲进他的意识、他的血液,有回合起来,径直涌向他的心。
看似截然相反的事物,往往会在当初极端对立的地方找到共同的归宿
在我向后遁逃的最初一瞬间我就已经预感到:这里没有出路,也没有中间道路。由于这荒唐的爱情必有一人遭到不幸,不是我就是她,说不定我们两个同遭不幸。
我把原来分散零乱的全部感情,把我整个紧缩起来而又一再急切向外迸涌的心灵都奉献给你。
在近来这些日子里,我觉得你们遥远了,我觉得你们陌生了,而且没有一种语言能够使我们相互靠近,相互信任。我们的语言不能做到,你们的语言也不能做到。再见了,亲爱的人们!再见了,你们这些伙伴们!
方向。 但要更透彻 更自我独立和进步 ~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内心深处是乐于助人的,你帮助每一个人,就是素昧平生的人有求于你,你也会给予帮助。你的恩惠非常奇特,它对每个人都是敞开的,因此谁都可以自取,两只手能抓多少就取多少,你的恩惠是博大的,是博大无际的,你的恩惠,但是,它是——请原谅我——懒散的。你的恩惠要别人提醒,要人自己去拿。你帮助人要别人叫你,求你,你帮助人是出于害羞,出于软弱,而不是出于快乐。容我坦率地对你说吧,你可以和别人共幸福,而不愿和人共患难。像你这样的人,即使是其中最有良心的人,求他也是很难的。
不久之后,我就准确无误地认出每一个象棋大师下棋时的个人特点,就像读诗人的诗,只消读几行就能断定作者是谁一样。开头的时候,下棋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现在变成一种享受,阿廖欣、拉斯克、博戈留勃夫、塔尔塔柯威尔,这些伟大的棋艺战略家们,都像亲爱的朋友一样,走近我孤独的小天地里。
幻想的天性富有永远年轻的秘密。
我成天忙碌,但并不感到疲劳。因为下象棋有这样一种奇妙的优点:把全部脑力集中在一个局限得很狭窄的活动范围内,即使拼命用脑思索,也不会使人脑子萎缩,相反,只会使脑子更加灵活,更有活力。
然而,爱情也许一直要到这时才真的变成爱情,当它不再像胎儿似的朦朦胧胧地在母体内部痛苦地涌动,而是能呼吸,有嘴唇,敢于自己命名、敢于自己承认的时候,这才真的变成爱情。尽管这样一种感情如此执着、顽强地伪装起来,这个迷乱的幽灵,总有一个时刻会突然打破屏障,然后从九天之上跌进万劫不复的深谷,以加倍的重量落在猛然惊醒的心上。
我第一次像个健康的人一样头脑清醒地把一切都考虑了一遍,不像从前我还心里没底的时候,总是那么心情激动焦躁不耐。现在我才理解,心理毫无恐惧地思索,真是妙不可言,妙极了……
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了,世界冠军,无数次国际比赛的锦标获得者,在一个无名氏、一个二十年或者二十五年没有摸过棋盘的人面前,降下了他的旗帜。我们的朋友,这位隐姓埋名的陌生人(B博士),在公开的战斗中战胜了世界上最厉害的象棋名手(琴多维奇)!
将人生投于赌博的赌徒,当他们胆敢妄为的时候,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的自信,并且认为大胆的冒险是唯一的形式。
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热情集聚起来,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动中早已滥 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亲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尽,他们经常听人谈 论爱情,在小说里常常读到爱情,他们知道,爱情乃是人们共同的命运。 他们玩弄爱情,就象摆弄一个玩具,他们夸耀自己恋爱的经历,就象男孩 抽了第一支香烟而洋洋得意
为了这个人
我会将我的钱
我的姓氏,我的财产
我的名誉全部牺牲
我会甘心沿着路乞讨
只要他领着我走
世界上好想没有角落
是我所不愿去的
一般人所谓的廉耻和顾虑
在这个时候
我完全可以抛在一边
他只需说上一句话
只需向我走近一步
只要他曾企图抓牢我
我就会在那一秒钟里
将自己整个儿交给他
我脑子里只能想棋,只能思考棋子的运动,象棋的问题。有时候我醒过来,额上汗津津的,我发现,我甚至在睡梦中大概也在下意识地下棋,要是我梦见人,那么这些人也跟车、象一样地移动,也跳着马步或进或退。
起先只不过是机械地模仿名家的棋局,渐渐地我开始对棋艺产生了一种艺术的、愉快的理解。我学会了进攻和防御的微妙之处,学会了其中的计谋和绝招。我领会了在几招棋之前预见棋势发展、造作安排、突然发起反攻的技巧。
与恋爱相同,忠诚也常常会有被肚子左右的时候
一个人的羞耻心在基本一点上被刺痛,那么,它的余波会在不知不觉中迅速传到全身哪怕最远处的神经末梢,只要轻轻一碰,偶尔一想,都能使一度感到羞愧的人重新感到数倍于前的痛楚。
我该怎么对你说才好呢?任何比喻都嫌不足,你是我的一切,是我整个的生命。世上万物因为和你有关才存在,我生活中的一切只有和你连在一起才有意义。你使我整个生活变了样。
这种恐惧要比惩罚更坏,因为惩罚可谓多少有了定论,总要比可怕的未知的东西强,比这种恐惧得没完没了的紧张强。
她处处遇到的都是温情脉脉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的都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柔情蜜意的爱情和家人对她的尊重,她没有料到这种适度的生活是永远无法用外物去衡量的,因为外物反映的始终仅仅是没有内在联系的东西,从某个角度看,她觉得这种舒适惬意欺骗了她的真正生活。
我爱的就是你这个样子,热情奔放可又生性健忘,慷慨大方却又爱不专一。你向来如此,可我还是爱你。对我而言,能够在暗地里把花送给你,这已经足够了。每年一次,能够让我重温那一刻的记忆,也已经足够了。
我只是热切地想要在心灵深处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我不愿意使我分心。
我等着看的是位戴眼镜好脾气的老人,而到来的竟是个时间不曾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的人。你穿着一身浅褐色服装,上楼的时候,带着少年的轻快,两级一步地跳上去。你的帽子拿在手上,我很清楚地看见你那神采奕奕的面孔和年轻人的头发。你的英俊瘦削而又整洁的外表,把我惊吓住了。多奇怪,从第一眼,我就看出你将是个使我和其他那些人继续吃惊的人物。
如果那位年轻人当时抓住了我,当时恳求过我,我定会跟着他去到天涯海角,我会听任自己和我的孩子们的姓氏蒙上羞辱......,我会不顾别人的非议和自己的理智,随着他一起逃走,就象那位跟一个刚认识了一天的年轻的法国人一同私奔的亨丽哀太太一样......逃到哪儿去、一道生活多久,这些我都会一概不问,对于自己先前的生活,我决不会稍稍回顾一下......为了这个人,我会将我的钱,我的姓氏、我的财产、我的名誉全部牺牲,我会甘心沿路乞讨,只要是他领着我走,世界上好象没有一处卑下的角落是我所不愿去的。一般人所谓的廉耻和顾虑,我可以完全抛在一边,他只须说一句话,只须向我走近一步,只要他曾经企图抓牢我,我就会在那一秒钟里立刻将自己整个儿交给他。
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在情人的宠爱下变成了一个下贱,有失身份的前女友,这使她的骄傲受到了伤害,她满怀敌意地审视着那些话,为自己这种冷冰冰的报复方式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这不啻在告诉对方,是不是去约会,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她的心情好坏。
在人们发明的各种游戏中只有这一种游戏,它的胜负不取决于任何刁钻的偶然性,它只给智慧戴上桂冠,或者确切些说,它只给智力天赋的一种特殊形式戴上桂冠。但是把下象棋说成是一种"游戏",这难道不是对它进行了一种侮辱性的限制吗?它不也是一种科学,一种艺术吗?一种介乎这二者之间飘浮不定的东西,就像穆罕默德的棺材介乎天地之间一样。一种包含着各种矛盾的独一无二的混合物:这种游戏既是古老的,又永远是新颖的;其基础是机械的,但只有靠想像力才能使之发挥作用;它被呆板的几何空间所限制,而同时它的组合方式又是无限的;它是不断发展的,可又完全是没有成果的;它是没有结果的思想,没有答案的数学,没有作品的艺术,没有物质的建筑。
本来,人是社会的动物,不能要求人不受环境、不受社会舆论、不受阶级成见的影响而单凭自己的感情行事。这就产生了许多悲剧,有的是因为屈服于社会舆论而遗憾终生,有的则是因为反抗社会舆论而遭到不幸。茨威格在这里让我们看到,外界的影响如何激起主人公心里汹涌的波涛,内心的潮起潮落如何左右主人公感情的起伏、行动的进退,心灵的危机如何最终铸成这一对青年男女的悲剧命运。
恐惧是一面哈哈镜,它那夸张的力量把一个十分细小的、偶然的筋肉悸动变成大得可怕、漫画般清楚的图像,而人的想象力不从心一旦被激起,又会像脱缰的马一般狂奔,去搜寻最离奇、最难以置信的各种可能。
一个人的形象越伟大,他的痛苦就越多。反过来说,一个人的痛苦越多,他的形象就越伟大。这里,罗兰认识到还有另一种伟大,比他经常歌颂的丰功伟绩的伟大更深刻,这就是痛苦的伟大。……作为一个受难者,他欢迎世界上所有的受难者,他现在不想去获得共同的鼓舞,而想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孤独者中建立起在友谊,向他们说明痛苦的意义和伟大。
没有人向他们迎面走来,只有他们的影子默默地在他们前面移动。每当一盏街灯从斜里照亮他们的身影,影子便在他们面前融成一片,拉得很长,就仿佛他们在互相拥抱,互相渴求,身子依偎着身子,化为一体。等他们自己疲惫地慢慢地向前迈步,他们的影子又重新分开,然后再重新拥抱。他像着了迷似的望着这奇特的游戏,这两个没有灵魂的身影彼此逃离又复捉住,然后互相拥抱,这两个影子组成的身体只是他们自己身体的返照。
这种游戏比人们的一切书本和作品更好地经受了时间的考验,它是惟一属于一切民族和一切时代的游戏,而且谁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神明把它带到世上来消愁解闷、砥砺心智、振奋人心的。它从哪儿开始?又到哪儿结束?它那简单的规则任何一个孩子也能学会,每一个生手都可以尝试。
有许多时候,最简单的和最无分歧的真理,在它能传播以前须伪装一下;最人道和最神圣的思想,得像小偷一样戴上假面具和面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运出,因为前门有巡捕和当局的雇佣军们看守着。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听人家说起你,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天,不,那一小时,就象发生在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记得呢?因为就是那时候世界才为我而开始啊。耐心点,亲爱的,等我把以前都从头说起,我求你,听我谈自己谈一刻钟,别厌倦,我爱了你一辈子也没有厌倦啊!
有先于死亡的死,也有超出一个人生活界限的生。我们和虚无的真正分办界线,不是死亡,而是活动的停止。
爱情的陶醉和战栗,占有的痉挛,探听不到秘密激起的怒火,全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只有爱情带着忧伤甘美的滋味把他紧紧地搂住,一种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渴望、可是无比强烈的爱情。
国王,可以说是一架报时巨钟的主发条,它无情地规定了作息时间。从生到死的一举一动,从清晨起身到暮夜上床,甚至爱情嬉戏的瞬间片刻,不属于他自己。
他从颤抖的手里把信放下,然后就久久的沉思。某种回忆浮现在他的心头,他想起了一个邻居的小孩儿,想起了一位姑娘,想起夜总会的一个女人,但是这些回忆模模糊糊,朦胧不清,宛如一块石头,在流水底下闪烁不定,飘忽无形.影子涌进来,退出去,可是总构不成画面。他感到了一些藕断丝连的感情,却又想不起来。他觉得所有这些形象都梦见过,常常在深沉的梦里见到过,然而仅仅是梦见.
我整个的身心都被逼到这些小方格里去了。下棋的乐趣变成了下棋的热情,变成一种癖好,变成一种激烈的狂怒,它不仅在我醒着的时候纠缠着我,渐渐地,也侵入到我的睡梦之中。
它把我身边的一片虚无消灭干净。我有了这一百五十盘的棋谱,就像有了一件神奇的武器,去抵御那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一成不变的时间和空间。为了使这新鲜的活动始终不衰地保持着它的魅力,我从此把每天的时间仔细划分一下:早上下两盘,下午下两盘,晚上再很快地复习一遍。这一来,我每天的时间都排满了。
单靠回忆生活,这不是人性的特点。就像各式各样的植物和任何一种生物,都需要土地的滋养和天上的光芒一再重新过滤,色泽才不至于消退,花萼才不至于凋零脱落,所以,即便是梦幻,这些看上去似乎超凡脱俗的梦幻,也需要某种感性的养料,需要娇嫩形象的辅助,否则,它们的血液就会凝结成块,它们的光泽就会黯淡。
每个人都迁就我,宠爱我,大家都对我很好,只有你,只有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只有你,只有你从来不曾记得我!
他一筹莫展地愣在那里,全身战栗,伸出的手还在发出恳求,直至熙攘的人流将他团团围住,又将他推走,他就像激流中一块即将下沉的木板,尽管不断地晃动、旋转、抗拒,最终还是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了。
你过着一种双重生活,既有对外界开放的光亮的一面,另外还有十分阴暗的一面,这一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种最深藏的两面性是你一生的秘密。
影子,影子想要复活,但又不可能再复活,无论是她还是他,都已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还在徒劳地寻找着自己。
这些信件成了这个孤身在外的人的饮品和食物。
人老了,可依旧是同一个人。
现在千百万无权无力的人也这样愤怒地猛击命运设置的囚牢的墙壁。
从我接触到你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眼光之时起,我就完全属于你了。
一个人为他的时代生活得越多,他也就与它一道死去的更多,一个人保持他自身本质越多,那他保留的也就越多
看重精神生活的人,其最高境界就是永远自由,做人的自由,做事的自由,发表意见的自由,自由本义上的自由。
我们一直大言不惭的地称之为灵魂、精神、感情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痛苦的东西,是多么软弱、可怜、微不足道啊。这些东西即使大到难以估量的程度,也完全无力把我们受苦受难的肉体,我们受尽折磨的身体炸得粉碎——因为我们会熬过这些时刻,血液继续奔流,而不是像一棵大树遭到雷劈电殛,立即连根拔起,倒地死去。
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幸福概念意味着陶醉,他的痛苦概念意味着毁灭。因此,他的人物的幸福与增强喜悦毫无关系。这种幸福是像火一样的发光,燃烧,是强抑泪水的颤抖,是危险引起的抑郁不安,是一种无法忍受,十分短暂,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受难的状态。
因为人只要有过一次真诚地对待自己,那他就会永远真诚地对待自己;猜得出自己秘密的人,那他就会发觉大家的秘密。
我想遇见你,我在找你。
你,我永恒的梦
现在通过对他的观察,她第一次发现丈夫对自己是那么体贴入微,他一直在努力以克制的方式适应她的日常谈话,她突然惊骇地认识到那些善意的谈话其实是多么枯燥无味。他在言辞方面没有透露任何心声,这使她那一颗渴望获得宁静的好奇心不免感到失望。
可为什么——自己在竭力阻止灾难的发生,自己这么做完全合乎情理——为什么自己犯了那么微不足道的罪过,就要遭受如此可怕的惩罚呢?她认识多少女人啊,她们追求虚荣,厚颜无耻,贪图淫欲,甚至将情人视为金库,在他们的怀抱里嘲弄自己的丈夫,这些女人就像生活在自己家里一样生活在谎言里,她们在伪装时更美丽,在被追踪时更坚强,在危险时更聪明,可自己却在面临第一次恐惧的时候,在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便莫名其妙地崩溃了。
她的思绪不断地飘飞到老路上去,每当回想起和那个敲诈勒索的女人相见的可怕时刻,她的思绪就吓成了一团乱麻。她总是在抬起目光时,才感觉自己有安全感。她开始深情地逐一凝望富有生命气息的物品,每件物品都是为了回忆和纪念才摆放在房间里的,她的内心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和镇静。挂钟从容不迫地迈着钢铁般坚强的步伐打破沉默,也不知不觉地使她的心脏重新恢复了安然无忧的均匀节奏。
整个十八世纪,犹如先前的一切时代,一个国王有没有性功能,一个王后多子还是不育,这是被看作公开而并非隐秘的事,被看作国家大事,合欢床实与“王统”攸关,国祚所系。显而易见,它同洗礼盘和棺材一样,是人生的一个部分。
上帝给我们赠送的每一份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有了凯撒,就有他的布鲁特斯。
从来没有例子证明好话能安慰饥饿的胃
一件作品的固有力量从来不会被长期地埋没或禁锢。一件艺术品可能被时间遗忘,可能遭到查禁,可能被埋进棺材,但威力强大的东西总要战胜没有过大前途的东西。
生活变成了算术,不断加呀,乘呀,算来算去,算了又算,数学和数目没完没了,像一个大漩涡。这个大漩涡把人的最后一点家当也都席卷而去,吸入那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深渊……
他出卖了他的才能,做下文丐的工作,跟文学制造家合力生产,帮助造成舆论,变成了一个新闻界的妓女。
为了培养坚不可摧的理想,人民需要特殊的艺术,特殊的场所,而主要是能在人民思想感情中引起反响的特殊作品。人民不应当觉得自己只是闯入一个思想陌生的世界的客人,而应当在这种艺术中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力量。
我没有想到,我对你的心灵来说无论是相隔无数的山川峡谷,还是说在你和我那抬头仰望的目光之间只相隔你窗户的一层玻璃,其实都是同样的遥远。我抬头看啊,看啊:那儿有灯光,那儿是房子,那儿是你,那儿就是我的天地。
我们不得不适应这一现实:历史乃是万神殿的反映,它的活动既非道德又非不道德。它既不惩恶又不报善。因为它不是根据正义而是根据力量。它总是把胜利分配给有权势者,任其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一般说来,在世俗事务上它总是替为非作歹者撑腰。
在严格求实的探索已山穷水尽之处,却可以让想象展开翱翔的翅膀,发挥有益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来也是可靠的作用。
声誉有聪明的,也有愚蠢的;有公正的,也有不公正的;声誉有短促的、轻率的、昙花一现的;也有缓慢的、艰难的、紧跟着创造后面羞怯而来的。有的声誉凶多吉少,总是姗姗来迟,并耗尽了人的心血。
为了这个人,我会将我的钱,我的姓氏、我的财产、我的名誉全部牺牲,我会甘心沿路乞讨,只要是他领着我走,世界上好象没有一处卑下的角落是我所不愿去的。
他们自己穷得要命,却特别嫌恶邻居的贫穷,他们恨我们,因为我们不愿意染上他们那种破落的无产者的粗野。
我话说的很少,因为在你身边,听你说话已经使我幸福到了极点。我不愿意因为提个问题,说句蠢话而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你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
我不愿意栓住自己的手脚,我要随时为你保持自由。
单靠回忆生活,这不是人性的特点。
虽然司汤达由于天才而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家之一,但他个人从来未献身于艺术。他只是利用艺术作为最精巧的、最有才智的工具,来测量心灵的激动和将它转变成音乐。艺术从来不是他的目标,只是达到他惟一的和永恒的目标的道路:发现自我,他自我欣赏的乐趣。
再见了,亲爱的人们,你们远在法国、比利时和英国曾经与我共同度过许多兄弟般友爱时光的伙伴们。我们不得不长久分别了。现在我往敌方城市给你们寄出的讲话、信件及问候,不会有一样送到你们的手中。而且即使有一样东西找到了你们,也不会联系上你们的心。友谊和共同的爱好长期以来把我们联系到了一起。现在我们突然被暴力拆散了。但是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惋惜。这是因为,我们现在第一次变得互相不理解了——即令我们在书面的文字中进行唇枪舌剑的交锋。我们不再像这场战争以前那样是同样的人了。而且我们祖国的命运就在我们的感情之间。
在这个时候我的感情拒绝了你们,因此我就是以怨报德了吗?不,请你们不要那样想。我没有忘记任何事情。我没有忘记我们在殷勤招待的餐桌上相互端详的每一个晚上。我没有忘记我们挽着胳膊在梦境般的街巷里穿行的每一个晚上——现在那些街巷也许都传出了哒哒的枪声,也许都在骤然发生的大火中劈里啪啦地坍塌了。
如果一切痛苦得到创作的恩赐,就会变得很有意义。它就会成为生活最大的魔力。因为只有完全裂成碎块的人才知道渴求完美,只有被驱使的人才会达到无限之境。
我知道,在你们的家里有我的住所,在你们的内心里有我亲如兄弟的特权。在我们中间常常一个人给其余的人讲说我们的诗人的名字。有时候他还会打开一本书,给我们朗读诗篇。那些晚上是多么美好呀!
对他来说,爱情不是幸福的状态,不是调和,而是升格的斗争,是永恒创伤的剧烈疼痛。因此爱情是一个苦难证件,是一种比正常时候更为剧烈的人生痛苦。
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觉察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委身屈从,热情奔放,这和一个成年妇女的那种欲火炽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热情集聚起来,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动中早已滥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亲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尽,他们经常听人谈论爱情,在小说里常常读到爱情,他们知道,爱情乃是人们共同的命运。他们玩弄爱情,就象摆弄一个玩具,他们夸耀自己恋爱的经历,就象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烟而洋洋得意。可我身边没有别人,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没有人指点我、提醒我,我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象跌进一个深渊。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我睡梦中也只看
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
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怀表的发条耐心地在暗中数着你的钟点,量着你的时间,用听不见的心跳伴着你的行踪,而在它嘀嗒嘀嗒的几百万秒之中,你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