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经典语录_巴金名言句子
日期:2015年09月21日 分类:经典语录
往事依稀浑似梦,都随风雨到心头。
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
青春活泼的心,决不作悲哀的留滞。
人们躺下来,取下他们白天里戴的面具,结算这一天的总账。他们打开了自己的内心,打开了自己的“灵魂的一隅”,那个隐秘的角落,他们悔恨、悲泣。为了这一天的浪费,为了这一天的损失,为了这一天的痛苦生活。自然,人们中间也有少数得意的人,可是他们已经满意地睡熟了,剩下那些不幸的人、失望的人在不温暖的被窝里悲泣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在白天或黑夜,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面目,为着两种不同的人而存在。
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随便读到一部作品就全盘接受,因为他头脑空空,装得下许多东西。
奋斗就是生活,人生惟有前进。
为着追求光和热,人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爱的。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是在于接受,也不是在于争取。
理想不抛弃苦心追求的人,只要不停止追求,你们会沐浴在理想的光辉之中。
倘使有一双翅膀,我甘愿做人间的飞蛾。我要飞向火热的日球,让我在眼前一阵光、身内一阵热的当儿,失去知觉,而化作一阵烟,一撮灰。
现在梦醒了,可是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一颗空虚的心。
真正酷爱自由的人并不奔赴已有自由的地方,他们要在没有自由或失去自由的地方创造自由,夺回自由。
虽然环境的关系很大,但环境也是人造的。我们又何尝不可以改变环境?人无论如何应该跟环境奋斗。能够征服环境,就可以把幸福给自己争回来。
光辉的理想像明净的水一样洗去我心灵上的尘垢。
支配战士的行动的是信仰。他能够忍受一切艰难、痛苦,而达到他所选定的目标。
我不配做一盏灯,那么就让我做一块木柴吧!
我不是奢侈家,不是命运和自然的爱子。我只是一个劳动者。我穿着自己的围裙,在自己的黑暗的工厂里,做自己的工作。我是青年,我不是畸人,我不是愚人,我要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要做一个在寒天送炭,在痛苦中安慰的人。
无论是在白天或黑夜,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面目,为着两种不同的人而存在。
寒冷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我是春蚕,吃了桑叶就要吐丝,哪怕放在锅里煮,死了丝还不断,为了给人间添一点温暖。
人原来是这样健忘的,同样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换了两个面目。过后他又想,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健忘,所以才能够在痛苦中生活下去罢。
昨天的事固然很使人伤痛,但是只有它可以安慰我。
人生如同日记,每人都想记下自己的经历,但当他把记好的日记和他的誓言进行比较时,
心情是何等谦卑啊?
在白天里我忙碌,我奔波,我笑,我忘记了一切地大笑,因为我戴了假面具。
“在黑夜里我卸下了我的假面具,我看见了这世界的面目。我躺下来,我哭,为了我的无助而哭,为了看见人类的受苦而哭,……
钱并不会给我增加什么。使我能够活得更好的还是理想。钱跟冬天的雪一样,积起来慢、花起来快。
我爱人生,所以我愿像一个狂信者那样投身到生命的海里。
深深的脚迹疲倦地睡在那里,也不想动一动,直到新的脚来压在它们的身上,他们才发出一阵低微的叹声,被压碎成了奇怪的形状,于是在这一白无际的长街上,不再有清清楚楚的脚印了,在那里只有大的和小的黑洞
我们是青年,不是畸人,不是愚人,应当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天空没有一片云。一轮圆月在这一碧无际的大海里航行。孤独的,清冷的,它把它的光辉撒下来。地上,瓦上都染上了一层银白色。夜非常静。
爱真理,忠实地生活,这是至上的生活态度。没有一点虚伪,没有一点宽恕,对自己忠实,对别人也忠实,你就可以做你自己的行为的裁判官。
友情在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说真话不应当是艰难的事情。我所谓真话不是指真理,也不是指正确的话。自己想什麽就讲什麽;自己怎麽想就怎麽说这就是说真话。
“死”的逼近使人更宝贵“生”,更宝贵活着所能处理的光阴。人明白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他更不肯浪费时间,他要在这有限的余生里做好一些事情。
过去我吃够了“人云亦云”的苦头,这要怪我自己不肯多动脑筋思考。虽然收在这里的只是些“随想”,它们却都是自己“想过”之后写出来的,我愿意为它们负责。
我不靠驾驭文字的本领,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本领,我靠的是感情。
在后面走的弟弟是一个有同样身材、穿同样服装的青年。他的年纪稍微轻一点,脸也瘦些,但是一双眼睛非常明亮。“不要紧,就快到了……二哥,今天练习的成绩算你最好,英文说得自然,流利。你扮李医生,很不错,”他用热烈的语调说,马上加快了脚步,水泥又溅到他的裤脚上面。“这没有什么,不过我的胆子大一点,”哥哥高觉民带笑地说,便停了脚步,让弟弟高觉慧走到他旁边。
战士是永远追求光明的,他并不躺在晴空下面享受阳光,却在暗夜里燃起火炬,给人们照亮道路,使他们走向黎明。
青春毕竟是美丽的东西
不能够单单为着那一对眼睛,就放弃一切。
奋斗就是生活,人生只有前进。
过去并不是一个沉默的哑子,它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人生无常,前途渺茫。
文学作品能产生潜移默化、塑造灵魂的效果,当然也会做出腐蚀心灵的坏事,但这二者都离不开读者的生活经历和他们所受的教育。经历、环境、教育等等都是读者身上、心上的积累,它们能抵抗作品的影响,也能充当开门揖“盗”的内应。
要交出生命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困难却在如何使这生命像落红一样化做春泥,还可以培养花树,使来春再开出灿烂的花朵。
愿做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
财富并不“长宜子孙”,倘使不给他们一样生活技能,不向他们指示一条生活道路,财富只能毁灭崇高的理想和善良的气质,要是它只消耗在个人的利益上面。
我爱我的祖国,爱我的人民,离开了它,离开了他们,我就无法生存,更无法写作。
发达的科学技术是应当用来造福人类的,原子能应当为人类的进步服务。
友情在过去的生活里,就象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让我的痛苦,我的寂寞,我的热情化成一行一行的字留在纸上。我过去的爱和恨,悲哀和欢乐,受苦和同情,希望和挣扎,一齐来到我的笔端。
前面是茫茫一片白雾,无边无际,我看不见路,也找不到脚迹。
后面也是茫茫一片白雾,雪似地埋葬了一切,我见不到一个人影。
没有路。那么,梦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即使在“说谎成风”的时期,人对自己也不会讲假话,何况在今天?
没有人因为多活几年几岁而变老:人老只是由于他抛弃了理想。岁月使皮肤起皱,而失去热情却让灵魂出现皱纹。
你像你的信仰那样年轻,像你的疑虑那样衰老;像你的自由那样年轻,像你的恐惧那样衰老;像你的希望那样年轻,像你的绝望那样衰老。
在你的心灵中央有一个无线电台。只要它从大地,从人们......收到美、希望、欢欣、勇敢、庄严和力量的信息,你就永远这样年轻。
十多年来流行过的那一整套,今天看起来,都十分可笑,例如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剪忠字花、敲锣打鼓半夜游行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一下子跳出来的?我当时实在想不通。但是后来明白了:它们都是从旧货店里给找出来的。我们有的是封建社会的破烂货,非常丰富!五四时期这个旧货店给冲了一下,可是不久就给保护起来了。蒋介石后来又把它当做宝库。林彪和“四人帮”更把它看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四人帮”打起“左”的大旗,大吹批孔,其实他们道道地地在贩卖旧货。无怪乎林彪整天念他的“政变经”,江青整夜做吕后和武则天的梦。“四人帮”居然混了十年,而且越混越厉害,在国际上混到了个“激进派”的称号。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起来既可悲又痛心。
今天有人喜欢表示自己一贯正确,三十年,甚至六十年都是一贯正确。我不大相信。我因为自己受了骗,出了丑,倒反而敢于挺起胸来“独立思考”,讲一点心里的老实话。我在文化大革命中有很大的收获,“四人帮”之流贩卖的那批“左”的货色全部展览出来,它们的确是封建专制的破烂货,除了商标,哪里有一点点革命的气味!林彪、“四人帮”以及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用封建专制主义的全面复辟来反对并不曾出现的“资本主义社会”,他们把种种“出土文物”乔装打扮硬要人相信这是社会主义。他们为了推行他们所谓的“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不知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今天我带着无法治好的内伤迎接“五四”运动的六十周年,我庆幸自己逃过了那位来不及登殿的“女皇”的刀斧。
每个人应该遵守生之法则,把个人的命运联系在民族的命运上,将个人的生存放在群体的生存里。
我想问一句:在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正面的东西是不是占主导地位?那么为什么今天还有不少人担心年轻人离开温室就会落进罪恶的深渊,恨不得把年轻人改造成为“没有性程序”的“五百型”机器人呢? 今天的青年,拿《天安门诗抄》的作者和读者为例吧,他们比我们那一代高明得多!他们觉悟高,勇气大,办法多,决心大。没有这样的新的一代的革命青年,谁来实现“四个现代化”?要说他们只能看删剪后的《望乡》,否则听到“卖淫”、“五块钱”这类字眼,就会——,这真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这是极其可悲的民族虚无主义!
五十一年前我在马赛住了十二天,听那位姓李的朋友讲过伊夫堡的事,它在我的脑子里只是一个可怕的阴影,一个囚禁犯人的古堡。回国以后才知道这里关过米拉波,才知道大仲马写《基度山伯爵》的时候,为他的英雄挑选了这样一个监牢,他当时经常同助手到这个地方来做实地调查。
幼稚的眼睛常常看不清楚。小鸟怀着热烈的希望展翅向天空飞去,但一下子就碰着铁丝网落了下来
他们在自己的四周画了一个圈圈,把圈圈外面的一切完全涂掉、一笔抹杀,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没有错,老子天下第一!”把外来的宾客都看做来朝贡的,拿自己编造的东西当成宝贝塞给别人。他们搞愚民政策,首先就使自己出丑。江青连《醉打山门》是谁写的都搞不清楚,还好意思向外国人吹嘘自己对司汤达尔“颇有研究”!自己无知还以为别人也同样无知,这的确是可悲的事情。
我有满腹的话,不能信手写去,思前想后我考虑很多。
如果你恋爱,一心去恋爱。
我是青年,我不是畸人,我不是愚人,我要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我们的生命必须开花。
我有我的爱,有我的恨,有的欢乐,也有我的痛苦。但是我并没有失去我的信仰:对于生活的信仰。
人原来就是这样健忘的,同样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换了两个面目.
为着追求光和热,将身子扑向灯火,终于死在灯下,或者浸在油中,飞蛾是值得赞美 的。在最后的一瞬间它得到光,也得到热了。
我明明记得我曾经由人变兽,有人告诉我这不过是十年一梦。
我知道生活的激流是不会停止的,且看它把我载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私心才不怕受骗上当,敢说真话就不会轻信谎言.
倘使有一双翅膀,我甘愿做人间的飞蛾。我要飞向火热的日球,让我在眼前一阵光身内一阵热的当儿,失去知觉,而化作一阵烟,一撮灰。
对长官的信仰由来已久。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包青天的身上,创造出种种离奇的传说。还有人把希望寄托在海青天的身上,结果吴晗和周信芳都“含恨而亡”。一九六一年底或一九六二年初我在海南岛海口市也曾访过海瑞墓,幸而我没有写文章发议论,不然我早就跟吴、周两位一起走了,轮不到我在这里饶舌。 说实话,对包青天、海青天我都暗暗钦佩。不过我始终有个疑问:青天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我常常想:倘使我自己不争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事事都靠包青天、海青天,一个青天,两个青天,能解决多少问题呢?即使真有那么一个“青天”,他要是没有一批实干、苦干的得力干部,要是没有真心支持他的广大群众,单单靠一个好人、一番好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友情在我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的光彩。
人是十分复杂的。人是会改变的。绝没有生下来就是“高大全”那样的好人,也没有生下来就是“座山雕”那样的坏人。只有“四人帮”才想得到什么“三突出”、“高起点”一整套的鬼话。他们说的话越漂亮,做的事越见不得人。他们垮台了,可是他们的流毒现在到处都有。譬如学习外语吧,我收听外语广播讲座时,还听到“为革命学习外语”的宣传。我想,学外语不去记单词、做练习、学文法、念课文,却念念不忘“革命”,那么一定学不好外语。同样从事革命工作的人并不一定要“为革命吃饭”,“为革命睡眠”。吃饭就吃饭,睡眠就睡眠,难道不挂上“革命”的牌子,就会损害革命者的崇高品质吗?
友情在我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我绝不悲观。我要争取多活。我要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外国朋友对大字报有不同的看法,以为大字报就是“民主”的化身。谈论大字报,难道我没有资格发言?整整五年中间,成百上千的“大字报”揭发、肯定我的罪行,甚至说我是“汉奸卖国贼”,在大街上、在大广告牌上长时期张贴“大批判专栏”揭发我的所谓罪状,随意编造我的所谓罪行,称我为狗,连我的老婆、兄弟、儿女都变成了狗群。我记得最清楚:我的爱人第二次被揪到“作协分会”去的时候,人们在我家大门上张贴了揭发她的罪行的大字报,倘使不是我的儿子晚上把它撕掉,一张大字报真会要她的命。
有一个时期我的确相信别人所宣传的一切,我的确否定自己,准备从头做起,认真改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后来发觉自己受了骗,别人在愚弄我,我感到短时间的空虚。这是最大的幻灭。
相信好人也罢,相信长官也罢,二者其实是一样。总之,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甚至交给某一个两个人,自己一点也不动脑筋,只是相信别人,那太危险了。碰巧这一两个人是林彪、江青之类,那就更糟了。好人做好事,不错;好人做错事,怎么办?至于坏人呢?坏人做起坏事来,不只是一件、两件啊!
然而在今年六月号的《河北文艺》上就出现了这样的话。文章的题目是:《“歌德”与“缺德”》。用意无非是拿起棍子打人。难道作者真以为“社会主义”就是靠吹牛吹出来的吗?不会吧。“四人帮”吹牛整整吹了十年,把中国国民经济吹到了崩溃的边缘,难道那位作者就看不见,就不明白?
贴别人的大字报也不见得就是发扬民主。民主并不是装饰。即使有了民主墙,即使你贴了好的大字报,别人也可以把它覆盖,甚至可以撕掉,也可以置之不理。只有在“四害”横行的时期大字报才有无穷的威力。一纸“勒令”就可以抄人家、定人罪,甚至叫人扫地出门,因为它后面有着“四人帮”篡夺了的一部分权力。
就像钰死了,也是一个不祥的鬼。
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
我还年轻,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征服生活。
他把她当作在自己的夜空里照耀的明星。他知道这样的星并不是为他而发光的。但是他也可以暗暗的接受一线亮光。他有时就靠着亮光寻觅前进的路。这亮光时他的鼓舞和安慰。这是她的天空中的第二颗星了。从前的一颗仿佛已经升到他差不多不能看见的高度,而照耀在另一个世界里。他能够正眼逼视而且把他的憧憬寄托在那上面、能够在那上面驰骋他的幻想的,就只有这一颗。
我所要带给你的,是我底全量的爱,全量的温柔。